第 90 章 云妹和小谢[七]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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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身子被人抱起托在桌上,云念抬头看去,青年半挽起衣袖露出青筋虬劲的小臂,撑在她的两侧弯腰看她。

    云念的双腿悬空,他比她高上太多,这般弯了些身子刚好可以看到她的眼。

    “师姐,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云念揽住他的脖颈笑呵呵道:“想你。”

    她的小嘴挺甜,谢卿礼最喜欢她这副模样,闻言笑弯了眼。

    两人的唇瓣相贴,扣着她腰身的手收紧,云念的身子宛若无骨一般贴向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这三年除却云念身子不适,谢卿礼便没有放过她一次,美其名曰双修增长修为,拉着她将合欢宫那些术法来回练了个遍。

    她也不反抗,乖巧由他抱起,一边与他接吻一边被他抱去屋内。

    屋内早已收拾过,扶潭真人他们提前一天来了这里帮他们收拾,被褥都是清洗过新换上的。

    云念陷进柔软的锦褥当中,感受到他的手拂过全身各处。

    她望着头顶的帷帐忽然便想起了十三年前,他们的第一次之时也是在这处宅邸,他蛮横又强硬地与她合二为一,一晚上明明苦的是她,他流的泪却比她还多。

    一边压着她占有,一边流泪问她爱不爱他,得到回应却又不满足,反而越发的绝望,颇像个耍无赖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她冷不丁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埋首在脖颈间取悦的青年身子一顿。

    云念攀着他的肩:“我爱你,谢卿礼。”

    回应的既是十三年前的少年郎,又是如今的青年。

    他抬首看过来,眸色平淡又好似酝酿着什么。

    云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:“同心痣已经没有颜色了,我爱你如你爱我一般,深入骨髓。”

    屋内的烛火半燃,谢卿礼撑在她的上方借着幽暗的烛光看她。

    莹白玲珑的身躯,昨日他们厮混之时留下的斑驳还未完全褪去,她身上的痕迹好想从来都没有消退过,旧的变淡新的又会出现。玉颈雪峰,一路到平原,再往下所有的地方他都看过,都亲过。

    他比云念本人更熟悉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他也很熟悉她的心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爱他。

    “我也爱你。”

    他回了句。

    云念挑眉抬腿勾住了他,声若流珠般清脆:“谢公子,我来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喜欢我来吗。”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,若有所思道:“你喜欢的话,今晚我来?”

    谢卿礼的喉.结微滚,他很喜欢她主动,但云念很少会自己来,多是刚开始便嫌累不动,然后喊着他接过主动权。

    怀中的人微微使劲,他被翻身压下,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披散下来,她俯身与他接吻,谢卿礼抱着她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,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浓郁的桃花香。

    这些年不是白做的,他很快便能让她准备好,他喘着气求她:“师姐,给我。”

    云念直起身子,轩窗半开,银光自半掩的窗口披洒下来,落在她身上衬得人越发肤如凝脂,像是块上好的璞玉。

    凤眸望着他,红唇微启问他:“我好看吗?”

    喉口干哑,谢卿礼脑袋中那根弦紧紧绷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看。”

    好看死了,好看的要命。

    云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,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心一烫。

    她亲着他红透的耳垂,“都是你的,谢卿礼,我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在此刻遂了他的心愿,谢卿礼死死握着她的腰,云念这人干什么都不急,慢悠悠又闲散的模样将人吊的几乎要去半条命,谢卿礼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,浑身热的不行,意识岌岌可危,她却不紧不慢折.磨他。

    “师姐……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他求着她想让她别这般对他,云念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抱怨道:“我累了,想睡觉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脑袋里那根弦彻底崩了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又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青年翻身将人压下,将主动权夺过来大开大合,急且凶狠让人很快失了神智只知道呜呜咽咽。

    意识模模糊糊,耳边的福音铃响个不停,他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将福音铃打开,听它忽快忽慢谱出悠扬的曲。

    滚烫的汗滴落在云念身上,她虚弱无力将眼睁开,只瞧见他死死盯着她的眼。

    啊,对。

    他还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她,看她啜泣,看她红透脸,看她微启红唇嘤咛,看她柳眉皱紧承受他给的一切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喜欢的。

    云念迷茫之间又被送了去,困意席卷之时听到他似乎在耳边说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他说了什么?

    她一点没听清。

    不重要,重要的是此刻。

    他们在一起,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。

    谢卿礼抬手解下了帷帐,遮住了榻上的春光,他知道她没听清方才的话,虽然知道人现在糊糊涂涂没意识,但有些话还是想亲口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师姐,我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她刚才说的不对。

    应该

    是——

    谢卿礼是云念的。

    他会永远追随她的步伐,永远在她的身后,永远听她的一切决断,并将其视为前进的动力。

    他将一生与她同行。

    死生不弃,白首不离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,师姐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裴凌做事的效率很快。

    谢卿礼带着云念抵达之时裴凌便守在山脚下,瞧见两人后他微微扬眉。

    “三年不见你这是活的越发滋润了,独留老祖我在家独守老宅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拔剑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云念连忙按住他:“别冲动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并未真的生气,这么多年过去了,当年的怨恨早就烟消云散,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将这件事交给裴凌去办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裴凌在自责,他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出不来,躲着不敢见他们。

    于是谢卿礼将重建三家的事情交给了他,裴凌这三年终于找到事情,一心扑在这上面。

    裴凌摇头:“你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差劲,云丫头怎么受得了你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:“没想到三年过去你都有白头发了。”

    裴凌的双鬓中夹杂着几根白发,应当是忧劳过多。

    他无奈叹气:“还不是你小子将这烂摊子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话虽然这么说,但神情间的欣喜一点不见少,他明明也很欢喜。

    谢卿礼轻哼一声牵起云念的手,裴凌走在最前面。

    “这座山叫太初山,地广人稀,灵脉充沛,我花了很多钱才买下来的,你留下来的钱几乎都被花完了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应了声:“钱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条山路是我喊人修了整整一年半,玄渺剑宗的弟子没事便来帮忙,也算为我省了点钱。”

    裴凌确实做的很好,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足足有千丈,开辟出这一座荒山仅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,他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。

    他这时候话很多,絮絮叨叨说着这座山和这三年他做的事情,谢卿礼和云念安静听着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山顶,三人望着大庭前乌泱泱的人齐齐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大庭前挤满了人,其中不乏稚童,少年少女,青年青女,以及年纪稍大些的也有。

    裴凌道:“太初宗前日立派,昨日便来了许多人测灵根,三道汇集的宗门这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剑道,刀道,机关道。

    裴家,柴家,谢家。

    裴凌又说:“你们这三年的名声着实打的好,不少曾经对三家尊崇的人都来了,我们招收门生很快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始终没说话,他只是看着拥挤的人群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瞧见他这副模样,云念心里酸酸涩涩,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收紧:“师弟,我说我们能做到吧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这才有了回应。

    他垂首看过来,长睫微颤。

    在裴凌和云念的眼前,青年弯唇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可一颗晶莹的泪珠却自眼眶坠落。

    “嗯,师姐。”

    他做到了。

    修真界第三万七千九百年,初夏,岁暮云和,太初宗创立。

    三道鼎立,百年成为仙门之首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又是一年初夏。

    云念独自走在山间的小路之上。

    今日实在有些累,她收了三个弟子,一个比一个淘气,教的剑术也不学,气的她拿着藤条一人抽了十鞭子。

    如今为宗主夫人,宗内的事情虽然不用她操劳,谢卿礼自己可以处理好,但毕竟身为执事,她自然是要努力一些的,也不像曾经在玄渺剑宗那般懒散。

    在十年前云念便迈入了渡劫,是当世除了谢卿礼和裴凌外唯一的渡劫修士。

    小路幽深,天色快黑透,远山被落日染上金色,霞红染满了半边天。

    云念独自走在小路之上,莫名有些想念谢卿礼。

    近段时间是仙门大会,他作为宗主和裴凌前去,云念因为自己的一个弟子身子不适便留在了宗内,算算时间已经十五日没见过他了,仙门大会要开上一月,他还需要很久才能回来。

    云念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姑娘有什么烦心事吗,为何要叹气呢?”

    清冽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。

    云念的脚步顿住抬头看去。

    小路那头站着个人,一身白色常服,乌发依旧高束成马尾,即使身为一宗之主已经一百余岁,可依旧不会束冠,而是马尾常伴。

    青年的五官清隽,脸颊轮廓线条清晰,修挺的长眉下是漆黑的眼,眼尾微微上挑,鼻梁高挺,貌若谪仙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这张脸怎么都看不腻。

    “姑娘,想我了吗?”

    他还在吊儿郎当说话,这些年他的性子活泼了不少。

    云念负手仰头看他:“在想某个小倒霉蛋是不是被仙门那群老头老太太烦死了,现在应当冷着脸坐在椅子中思索着怎么跑路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笑出了声,抬脚朝她走来。

    风扬起青年的衣摆,一如当年他们初见那日。

    也是初夏。

    也是在这样的林间。

    他一身白衣,她一身绿衫。

    “我想我夫人了,担心她一人应付不来,便将裴门主丢了下来赶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云念点了点他的鼻尖:“谢宗主还知道心疼夫人啊,楚楚那丫头今日把我气的不行,带着阿成和言之上山摸鱼,教的剑法也不练,我便罚了他们一人十根藤条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俯身亲了亲她,哑着嗓子道:“罚的好。”

    他揽住她的腰身,将人往身前带了带。

    “想我了没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别挠了,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真没有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谢卿礼……不许挠了,没有没有没有。”

    谢卿礼将人打横抱起朝远处的小院走去。

    “小骗子嘴里没一句好话,果然还是晚上才会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当晚,云念被他逼着说了数不清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谢卿礼。”

    “云念想谢卿礼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到深夜,他终于舍得放过她了。

    旷了十五天的人有些难应付,从傍晚到凌晨按着她没停过。

    当天边的光撕破黑暗,谢卿礼将人搂在怀中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。

    她躺在他的怀里,过去的一百多年鲁他们几乎都是这么过的。

    他照例在睡前对她道:

    “我爱你,师姐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还是喜欢喊她师姐。

    怀里的女子动了动。

    她仰头送上红唇。

    “我也爱你,师弟。”

    胜于昨日,略匮明朝。

    初见乍惊欢,久处亦怦动。

    春夏秋冬流转,山川湖泊隐没,从洪荒亘古到暮雪白首。

    我会永远爱你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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