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4 章 宜婚44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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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前说不喜欢贺境时,打着做朋友的幌子赶走多少喜欢他的人?你要不要脸?”

    “一边喜欢他,一边跟苏喻然裹在一起,你是什么东西?你俩才是顶配!绝配!”

    “还骂我是舔狗,老娘现在不喜欢他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黎思甜的火气一阵阵地往上冒,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憋闷全都讲出来,之后又说了不少口不择言的话语。而原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宋宜禾,也在她断断续续的骂声中弄明白。

    沈璃想要做一

    ()    些不太好的事。

    可跟贺帆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思及此,宋宜禾没忍住偏头看了眼站在她一步开外的男人,不料直接撞入他眼里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地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晦暗。

    甚至与第一次见时,他吊儿郎当为自己解围的模样半点不相似,仿若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贺帆率先挪开眼。

    宋宜禾抿唇,而后又看向立在窗边,浑身乱糟糟却一言不发的沈璃。

    目光触碰,沈璃向来温婉的眼神冰冷异常。

    宋宜禾盯着她腕部看了两秒,视线上移,声音很轻:“沈小姐,别做这样自轻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沈璃扯了扯唇角:“轮得到你说教我?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教。”宋宜禾看着她,“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,贺境时不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璃讥诮地笑了声:“他就喜欢你?”

    “他喜欢我。”宋宜禾这话明明不轻不重,可落入旁人耳中,却极为清晰,甚至装满了被宠爱的底气,“他喜欢我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事最终被店家报警处理。

    在场四个人,全部跟着警员去了派出所。

    原以为做完笔录就能结束,可谁知道黎思甜跟沈璃一个比一个嘴硬,没人吭声。而殃及池鱼的贺帆这边,很快来了专属律师。

    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人。

    直到店家调出房间里的监控视频,从头播放到尾,宋宜禾更是看完了全程。

    从沈璃与贺帆走进包间,到沈璃单方面说了许多话,贺帆突然倾身,掐住她的脖子,面上带着调笑地吐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——“闭嘴”。

    这画面被暂停,警员看向抱臂靠墙的贺帆,难以置信:“这是你说的与你无关?”

    宋宜禾的目光缓缓移动,正要去看他,兜里的手机倏地响起。

    是贺境时的电话。

    她侧身接通,主动问:“你有空吗?”

    贺境时显然没料到宋宜禾会问这个,顿了顿应声:“我刚开完会,要顺路来接你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宋宜禾低着眼,嗓音窘迫,“可能不太顺路,我在派出所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,问你话呢。”

    警员的声音打断了贺帆的出神,他收回眼,冷不丁地朝沈璃抬了抬下巴:“她要我帮她插足别人婚姻,所以没忍住动了手。”

    警员疑惑:“她为什么会找你?”

    为什么会找他。

    沉默两秒,贺帆嗤笑了声,站直身子双手插进兜里,毫无正形道:“我他妈怎么知道。”

    警员:“请你严肃点!”

    闻声,宋宜禾悄悄转头看过去,只见贺帆这会儿又没再开口,而那边的贺境时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,安抚两句朝这边赶来。

    看完监控视频之后,给几人做完笔录,口头教育了几句贺帆,他跟宋宜禾就可以离开了。

    但黎思甜与沈璃打架与损坏茶吧物品是躲不

    过的事实,仍然被留在里面谈话。

    走出派出所,外面天已经快黑了。

    因为联系了贺境时,加之黎思甜还在里面,宋宜禾只能先在门口等着,跟她一起出来的贺帆反倒没了踪迹。

    晚风习习,带着江北夏天特有的潮湿热浪朝人脸上扑。这会儿停下来,宋宜禾才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低头看过去,只见伤口血迹已经干涸,在皮肤上凝结成两道红痕。

    旁边正好有排铁皮椅,宋宜禾过去坐下,从包里翻出湿纸巾,弯下腰正要清理。

    眼前光线变暗,忽地落下一道身影。

    宋宜禾诧异地看过去,原本已经离开的贺帆突然出现,拎着一只小小的塑料袋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买了消毒水跟纱布。”贺帆直接蹲在她面前,淡淡抬眼,“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宋宜禾下意识收回腿: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准备起身。

    谁知贺帆的唇边扬起一丝弧度,看着她退避三舍的模样:“上次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小名,要不要我现在说给你听?”

    虽然清楚了贺帆为人,但宋宜禾跟他共处一地仍觉得压迫。

    宋宜禾摇头:“不用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贺帆:“怎么?”

    因为就算说明,宋宜禾也记不得,在她的记忆里面,从始至终就没有贺帆的存在。

    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。

    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,几米之外的路边响起一道尖锐的刹车声。

    宋宜禾看过去,贺境时打开门下了车。

   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她眼睛一亮,正准备站起身,才发现贺境时的目光放在贺帆身上。

    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。

    此时与贺帆的姿势,过于靠近了。

    但贺境时似是并没有放在心上,只侧目瞥了几秒贺帆,便挪开视线看向紧张的宋宜禾。

    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台阶下,掩盖住眸间低沉的情绪,朝宋宜禾摊开手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宋宜禾直直奔向他。

    将人揽入怀中的瞬间,暗潮汹涌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,贺境时扣住宋宜禾的腰,检查过她上身裸.露在外的皮肤:“受伤没?”

    宋宜禾小声说:“小腿划伤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贺境时偏头亲了下她的头顶,“忍一忍,回家给你处理。”

    旋即,他看向贺帆。

    后者同样回视,不疾不徐地站起身,食指勾住的药袋悬空,微微地晃。

    纵使不太想理他,可之前贺帆到底给了他那份文件,贺境时只得颔首:“谢谢二哥。”

    贺帆扯唇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贺境时淡声道:“她小腿有伤,我们先走一步,之后有时间再聚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但贺境时的行为却是半点没表现出对贺帆的善意,直接将宋宜禾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感受到身下忽然

    一空,宋宜禾惊呼,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脖子,视线不经意间往后一滑,正好看到贺帆将药袋丢进垃圾桶的画面。

    但她这一眼看得太过明目张胆。

    贺境时面无表情:“还没看够?不然我们现在回去,让你站他面前看够本?()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?()_[()]?『来[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)”宋宜禾搂紧他,“我就是觉得,你二哥的态度好奇怪,莫名其妙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贺境时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:“因为他有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坐上车,付衍很快也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迎面撞上打过招呼,贺境时把宋宜禾放到副驾驶坐好,而后开车离开。

    驱车回到家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
    一路上贺境时都没怎么说话,看上去情绪始终淡淡的,不像在生气。

    倒像是在吃醋。

    宋宜禾坐在沙发上,指尖陷入沙发里,盯着贺境时在电视旁边的置物架找药箱的身影。

    抿了下唇,她莫名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直到贺境时拎着箱子走近,坐在她旁边,捞起一条腿放在膝头,宋宜禾也仍紧张着。

    她略微迟疑,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要戳穿这人为好:“你是不是在生气?”

    贺境时瞥她:“生什么气。”

    宋宜禾:“我把自己弄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闻声,贺境时慢腾腾地应:“没生气。”

    他鸦羽似的睫毛低垂着,自顾自地翻出棉签,取出一根蘸了点消毒水。一手捏着她的小腿,力道轻柔地清理着伤口周围。

    微微侧身,低头时能看见脖颈后的棘突。

    宋宜禾见他不吭声,难得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,但想了半晌,也没琢磨出什么办法。她挠了挠头:“那你为什么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不想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似是对这对话无言以对,贺境时捏着棉签的手指顿了顿,上好药,将东西丢进垃圾桶。然后眼神凉凉地看向她:“因为我在吃醋。”

    宋宜禾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贺境时哂笑,一点也不想再多提刚才看到的画面:“行了,把你腿放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后半截声音被宋宜禾封住。

    她猝然揪住他的衣领,软绵绵地朝自己跟前拉,明明力道很轻,但贺境时仍是被拽得上半身前倾。掌心压在沙发上,他盯着宋宜禾。

    短暂几秒过后,宋宜禾松开他,眼神躲闪着舔了舔唇:“你别吃别人的醋。”

    她每次的反应都极为青涩,可就算这样,次次都能勾得贺境时难以自持。

    就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贺境时鼻息间还回荡着淡淡的香水味,喉结滚了滚,眼神暗下:“这就算亲完了?”

    宋宜禾咽了咽喉咙。

    贺境时抬手扶住她的脸,轻啧了声:“怎么主动这么多次,还能这么不熟练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太会。”察觉到危险,宋宜禾下意识想后退,但又始终没动作,“而且也没几次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贺境时轻笑,指腹揉了揉她软糯湿滑的唇瓣,“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我只接受用其他的方式哄。”贺境时观察着她的神色,慢慢道,“行不行?”

    随着这句话落下,宋宜禾的耳边几乎同一时刻响起了今早贺境时的声音。

    揪着他衣领的手指颤了颤,旋即,失力般地抵在了贺境时的胸前,姿态亲密。

    她明明害怕,但又没有退缩。

    仿佛伴随着无声地纵容。

    贺境时显然被宋宜禾这反应取悦,下一秒,气息颤颤地笑了一声。而后握住她的手,掌心覆在她手背之上,五指陷入指缝。

    两人间的距离缓缓拉近,彼此温热的呼吸暧昧交缠,室内都因此而燥热起来。

    宋宜禾被周身萦绕开的沸腾气流逼得双颊蔓延开红潮,盯着贺境时近在咫尺的,令人难以转移视线的耀眼眉目。

    霎时间,她甚至感觉自己成了哑巴。

    嘴巴仿若成了只会呼吸的工具。

    而贺境时紧紧扣着宋宜禾的指节,若有似无地在手指缝间摩擦,慢条斯理地带着那只手,偏头注视她:“宝贝,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是不说话,我可就当默认了。”!

    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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