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7 手下败将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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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杨九安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下个月还去伦敦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话题转得突然,她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沈亦泽解释:“你不是说,你打算12月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吗?”

    “去不了了。”杨九安略显惋惜,“等以后吧,有时间我还是想回去转转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忽然话锋一转,笑盈盈道:“这下你有更多时间学英语了呢,开心吗?等你把英语学好,我就带你去我母校参观。”

    “我英语已经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亦泽面不改色心不跳,满脸的自信。

    “你是进步不少,但离很好还差得远。”杨九安拍拍他的肩头,“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,加油吧少年,我看好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12月1日,零点,余笙的《压抑》和阿郑的《姿态》同时上线。

    两首歌上线之初,销量的增速差距就非常明显,毕竟两名歌手的咖位相差实在太大,若不是有“庄逸出品”这四个字撑着,差距还会更加夸张。

    相比于上个月,沈亦泽的心态已经平和许多,在发歌之前,他就知道成绩肯定不会太好。

    烂的流行歌还有机会流行,但烂的说唱歌,就只剩下烂了。

    当然,他自认为这首《姿态》还远远不到烂的程度,顶多就是平庸——作为歌手,他的业务能力或许不差,但作为创作者,他很平庸,他已然明白这点。

    将余笙的《压抑》粗听一遍。

    和他的《姿态》一样,这首《压抑》同样带有浓浓的模仿意味。沈亦泽模仿的是周董,余笙模仿的则是沈亦泽搬运过来的周董。

    同为模仿,余笙做得却远比他出色,也更得周氏说唱的精髓,周董的歌他从小听到大,而她,却只听过《夜曲》和《夜的第七章》这两首歌而已。

    两人的创作天赋,高下立判。

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沈亦泽躺在床上,无奈叹气。

    虽心有不甘,却不得不承认,他输了,输得彻底。

    《姿态》下的一句评论很是扎心:“一直被模仿,终究被超越,余笙永远的神!”

    是啊,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,他就是周董本董,余笙模仿的不是别人,就是他庄逸本人,可这次,被模仿者竟输给了一首模仿之作,当真是一败涂地,也无怪评论里一堆人刷“江郎才尽”了。

    翻出余笙的微讯,发去认输的消息。

    对方很快发来回复:“很怪。”

    一则:???

    余笙:我是说,你的这首歌很怪,感觉和我的歌一样,是一首模仿之作,却比我模仿得还要拙劣,可你明明是这种说唱风格的开创者不是吗?难道说,其实是阿郑代的笔,你只是挂个名而已。

    扎心了老铁。

    沈亦泽苦笑着抓抓脸,输入:“没有的事,是我写的,你若觉得拙劣,大概是我翻车了吧。”

    不仅翻车了,还是空中转体720度的花式翻车。

    直到8号下新歌榜,《姿态》愣是连新歌榜前三都没进,自庄逸进入乐坛以来,属这首歌的成绩最差。

    这几天,他甚至不敢刷微博,不敢看评论。

    “逸笙之敌”的较量以这样的形式落下帷幕,歌迷实在很难满意。

    如江怡宁所料,指责他敷衍搪塞、不负责任的比比皆是,骂他没有竞技精神、恰烂钱的在所多有,还有为数不少的余笙的粉丝,在他的歌曲下耀武扬威,被压制了大半年,这回终于农奴翻身,自然要好好地“羞辱”他一番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杨九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沈亦泽醒过神来,立刻挂上笑容:“想你呢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安安这些日子确实很忙,每天九点以后才下班。下班之后,两人便腻在一起,不是在他家,就是在她家。

    要么练练口语,要么窝在沙发,在不开灯的房间看肥皂剧,有时会亲上几下,但都是浅尝辄止,沈亦泽尝试过半真半假地吻她的唇,每一次都被她灵活地躲开。

    “胡说,我就在你眼皮底下,有什么可想的?”

    杨九安可没这么好忽悠,朝夕相处这么久,他的情绪和状态对不对,她一眼就看得出。

    “你有烦心事,是因为新歌的反响不太好,对吗?”

    沈亦泽拨弄她轻柔的发,坦诚道:“是,虽然早有预料,但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。承认失败、否定过去真的好难,可……现实就是如此,由不得你不接受。”

    杨九安觉察到他话里有话,注视他的眼睛良久,才说:“茜茜说,你初中就在网上发表小说,从小到大拿过不少作文大赛的奖,但其实,你的过去不是这样的,对吗?”

    沈亦泽略显意外地看着他的安安,这丫头,心思这么细腻的吗?

    他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“仍打算写在日记里,等两三年后再给我看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那我不问了。”

    沈亦泽诧异:“你不好奇吗?”

    杨九安剥一个橘子,掰下一瓣喂到他嘴边,温柔地笑:“好奇啊,但我会忍住不问的,等你准备好了,想告诉我了,你会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安安真好,这样好的女孩,令他突然有些自惭形秽。

    “安安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他迟疑片刻,委婉地问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没有音乐天赋,如果我不是庄逸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杨九安歪歪头,不是很懂:“没头没脑的,突然说什么呢?你怎么可能不是庄逸?”

    “假设嘛,如果在小屋那段时间,我没有唱那些歌,或者说,如果将来某一天,我再也写不出那样动听的歌曲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会了!”杨九安不假思索,“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会唱歌,从小到大,抱着吉他向我表白的男生多了去了,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就喜欢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正色说:“我喜欢你,是因为第一次约会你让我心动了;是因为你足够懂我、关心我、体贴我;是因为在四个女生里,你的眼里始终只有我,你的温柔和包容,从来只对我;是因为我知道,你喜欢我,喜欢我所有的好与不好,正如我喜欢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不管你以后变成怎样,会写歌也好,不会写歌也罢,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,我就会一直一直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天呐!

    安安认真说情话的模样真是太要命了。

    沈亦泽险些重蹈最终告白的覆辙,还好他反应快,及时仰起脖子,将眼中的酸楚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杨九安以为他经过这两次失败,开始对自己的创作能力有所怀疑,想了想,认真地说:

    “如果,我也是说如果,如果哪天你写的歌没那么畅销了,你就建一个歌单,歌单名就叫‘致杨大美女’,把你平时写的歌全放里面。不管别人怎么想,我永远是你的歌迷,只要是你的歌,我永远愿意当你的第一个听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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