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惨遭戏耍的干女儿(2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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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什么,声音很轻地问出这句,没再解释,等工作人员扫码结账之后,又转头盯着东凛,“明绣姐?你叫得很亲切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东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,指尖指着自己,不知要怎么解释,半晌放弃辩解,小声嘀咕:“你不是说她已经跟你妈妈离了么,这么年轻漂亮不叫姐叫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那道身影推开门,没再回答她的话,倒是东凛快步赶上她,同她一齐往市图书馆的方向去,因为于念不喜欢待在家,所以她们这个寒假都约了去图书馆一块儿学习。

    冷冽的风刮着,一向不爱在这天气里说话的东凛今天却格外兴奋,尤其是回想苏明绣对自己和蔼可亲的模样,忍不住八卦好友,“明绣……姨这么好看又漂亮,现在还恢复单身,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类型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知道?”在寒风中连眉目都变得没有温度的于念忽然止步。

    东凛眨了下眼睛,嬉笑出声,“当然,漂亮姐姐谁看了不说一句我可以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一下试试。”于念本就淡泊的眼瞳颜色,如今看上去更有些不近人情的意味,以至于她这句平淡的话都带着不可名状的警告意味。

    也对。

    辈分不好算。

    东凛如此想着,从善如流地给自己刚才的口花花道歉,等好不容易将于...

    念哄好,忽然又见好友上下扫了自己一眼,薄唇开合,冷酷地又丢出一句。

    “她喜欢有钱的,越有钱越好,目前的你不符合她择偶标准。”

    东·穷人·凛:“?”

    人身攻击是吧?

    -

    并不知道自己拜金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的苏明绣慢吞吞地用完了午餐,却发现账早就被结过了,回忆起于念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态度,感觉自己有被孝到。

    但她也没想太多,更不强求同于念联络感情,干脆打车回家,继续琢磨怎么在本世界将系统弄出来。

    某天夜晚,临江远处忽然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。

    苏明绣朝窗外看去,除了万家灯火,什么也没瞧见,等拿起手机看了眼,才发现今天原来是小年。

    ……又要过年了啊。

    想到曾经有个执着于要同自己过四季的人,她放下手机,泡在暖洋洋的热水中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这天。

    明珠公馆八号楼,于宛如坐在后座,看了眼时间,拧着眉头,让人通知还在屋里没出来的于念快一些,等到那匆忙的身影上了车,眉尖非但没松开,反而皱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你穿这身?”

    看到于念随便裹着的羽绒服,于宛如冷淡地命令,“换一套,让王妈给你挑,我给你三分钟时间。”

    于念对上她的目光,像是想说些什么,过了会儿,还是沉默地开门下车,几分钟后,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裙、搭了驼色的大衣,穿着靴子重新上车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和于宛如说一句话,但从她不耐烦地拨弄裙领绑带的动作,就能看出她有多不喜欢穿这类衣服。

    但旁边的家长全没在意她的动作,等小轿车在墓园附近的花店停下,她便继续吩咐于念,“去买花。”

    于念下车之前,本来想确认品种,但想到她每年都不变的安排,懒得费这口舌,径自往花店里去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她走回车窗边,声音平平地叙述,“老板说今年没进玫瑰,只有白菊和□□。”

    于宛如沉默片刻,回了她一声知道了,让她上车后,拿起手机打电话,不再搭理她。

    等到抵达陵园,于念望着她亲自拿着抹布擦拭墓碑的动作,在旁边安静了会儿,想要过去给她帮忙,却被于宛如抬头的目光定住。

    “她一年到头都孤零零地在这儿,你难得过来,陪她说会儿话吧。”

    于念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她看着墓碑上那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年轻面庞,干巴巴地张开唇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说什么?

    即便每年都被于宛如过年时带到这里,一遍遍告诉她这是她的生母,可她从记事起就没有关于生母的任何印象,让她能说些什么呢?

    远处直升机螺旋桨动静掀起的风吹乱她的头发,于念回头去看,见到直升机落在陵园草坪空地上,有人从上面抱下来一篮篮新鲜的、仍带着露水的新鲜大马士革玫瑰,朝着这边而来。

    于宛如的司机上前接洽,而于念站在原地看,神色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每年都是这样——

    明明已经从欧洲的玫瑰庄园订购了这么漂亮的玫瑰,却仍要她下车亲自再买一束,于念觉得于宛如这性格当真古怪极了。

    “嗡。”

    兜里的手机震动,她抽空拿出来瞥了眼。

    上面是简单到连群发都毫无诚意的“新年快乐”,但她看了眼消息发送人的头像,又觉得应该只是那女人发错了。

    苏明绣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,怎么可能给她拜年?

    于念收起手机,过去帮忙布置这些花,等到于宛如祭奠完...

    自己的生母,天上正好飘起朦胧的小雨。

    她接过司机递来的黑伞,走到于宛如跟前,却听她说:“不用,给你母亲撑吧。”

    黑伞倾斜,徒劳地挡住那方雪白的墓碑。

    这一刻,于念忽然想通了来自于宛如身上的古怪究竟是什么,是虚伪。

    对已死的人深情,对活人不屑一顾,可两个都叫她辜负了。

   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她陡然问面前这道仍半蹲在墓旁的人,“既然你这么爱她,为什么要跟苏明绣结婚?”

    于宛如正在往纸钱的铁盆里丢最后一部分,拨动灰烬,想要让那火舌跳得更高些,被映亮的面庞是这灰蒙蒙天空下最亮的部分。

    她扬了下眉头,神情很淡,“不要在你母亲的墓前,提不相干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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