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第 67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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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衣服也没给她套。所以这会穿戴起来,倒也简单省事了。

    穿绸裤的时候,她隐约觉得有些异样。迟疑的屈过腿垂眸看过,就见双腿内侧有些发红肿胀,双腿外侧还有清晰的指印。

    想到昏睡中朦朦胧胧中的感觉,想到那会耳畔边含糊不清的切齿低骂声,再想上一回莫名酸痛的手指根,她好似多少有些明白了。

    曹兴朝一进殿,恰好就遇上了刚从寝屋走出的人。

    他刹那睁大了双眼满是不可思议,一副见了鬼的神情。

    王公公也没料到曹小公爷这会过来,一时间还讶了下,随即注意到从寝屋走出来的人,见她只套着个薄夹袄,单穿着个绸裤,披散着头发就那么直接出来,当即惊得忙过去将她又推回了寝屋,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她她她,她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曹兴朝瞪着眼指着她的方向,说话都不利索。

    王公公就小声告诉他:“这几日没抽出空来与您说,九爷早几日就收了房里伺候。您这边,日后与九爷提起她时,怕需注意着稍稍避讳着些。”

    曹兴朝只觉梦幻一般,还是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九爷怕不是鬼迷心窍了吧!”

    他就是被砸穿了脑袋,怕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。

    “哎哟,您可噤点声。”王公公不让他乱说,“九爷看上哪个,自他的道理,您可不能胡乱腹诽着。”

    曹兴朝想,这真由不得他不腹诽啊。

    王公公见他抹把脸,就迫不及待的直接往外走,忙问:“您这就离开啊,没其他事要老奴转告九爷的?”

    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曹兴朝摆手,他要找九爷的事还不如这件事来的大,这会他还是回去自个先缓缓罢。

    “对了,公公千万莫提我今个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老奴省得的。”

    王公公着令人去送送那曹小公爷,他则又吩咐人另去库房拿两套新衣过来,给寝殿内的人送过去。

    心里也是颇有些无奈,他实在是不知,她这般的随性是在何处养出来的。宫里头断不可能,可总归不会是那禹王府吧?瞧那禹王爷那一板一眼的样,怎么想都不可能啊。

    今个她这衣衫不整的撞见了外男,若让九爷知晓,那还了得,怕少不得要发好大一通火。

    想想他都头疼。

    午后,宁王的车驾从府外进来。

    众人迎了宁王入殿,摘冠卸衣的忙活一番不提。

    更衣盥手完毕,他轻裘宝带的坐上首座,招手令人唤舞姬来。

    众舞姬翩跹而入,随着丝竹声摇曳腰肢,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宁王单臂支着扶手,懒散倒杯酒却不吃,只握着盛着透明酒汁的琥珀杯轻晃着,似是副意兴阑珊的模样。

    王公公瞧他对那歌舞似不大感兴趣,就问了嘴,可否要她们换个曲目。

    闻言,宁王倒是撩了眼皮斜扫了殿上一眼,却是随即漫不经心的问了个不相及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她人呢,怎没让她过来伺候?”

    “在她屋里呢,好似这会也没躺着歇息,老奴这就让人将她唤来。”

    这会功夫,主仆俩好似集体失忆了般,宁王似是忘了自个前些时日刚说了不让她在跟前晃的话,王公公也似是丝毫不记得了这茬。

    当那藕荷色的细瘦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,宁王忍不住又回忆起,昨夜里抱她时那清凉入骨的感觉,竟是比那冰鉴更能令他解暑。

    光是想想那几分滋味,他就有些眼饧骨软,头皮都似在发麻发烫。

    灌口酒,压了那火烧火燎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恼火的,那些个□□难熬的夜里,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不正常。饶是昨夜伏她身子骨酣弄的时候,也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。否则他真无法解释自己这反常的举止。

    若在从前,谁要说他会用赵元璟用剩下的女人,他能将人脑浆子都打出来。可偏如今,不用人说了,他自个这般做了。

    时文修从边上绕过去,没打扰殿上舞姬们跳舞的步伐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的古典舞蹈她是头一回见,难免就多看了两眼。宁王正心口发堵着,一抬眼再见她边慢步走着,边眸光往舞姬的方向流连着,似是副闲庭信步的模样,不由就冷笑着将杯底往扶手上重磕了下。

    “你磨蹭什么,我是让你来观赏歌舞的不成?还不快过来伺候。”

    一语毕,好似在她耳边刮过了空气。

    他就满腹憋闷的看她,就像是聋了似的,对他的话没任何反应。她该如何走就如何,步调都未曾变过半分,哪怕是稍稍敷衍些都不曾。

    满殿的奴才奴婢们可都见着,他堂堂主子颜面扫地的一刻,可当真把他气个够呛。

    “九爷消消火,她身子骨不行,走不快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替她说话!”宁王一挥手,直接抓了案上鞭子:“她以为自己是谁,敢如此放肆!”

    时文修刚走近前时,凌空一鞭子就冲她扫来。

    她安静抬了眸,清润的双瞳映入了挥来的鞭影。

    他微变了脸色,手腕硬转了力道方向,那长鞭就擦着她的肩侧落地,刮破了她新上身的夹袄。

    鞭身落地的那刹,他粗喘了口气,眼里阴霾凝聚,当即抬鞭指向她,几欲冲她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可她就那么抄手站那,眼风都未曾动过分毫,亦如刚才看他挥鞭过去的时候。

    僵持两瞬后,他直接扔了鞭子到桌上,连倒了两杯酒灌下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上了主子的床,就能自此拿捏着做主子的范。”

    他似轻慢嘲弄,狭眸却阴翳不减,见她站那不动,又一副聋了的模样,就抓过桌上装瓜子的碟子,甩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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