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番外:李乂求完结评分~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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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番外:李乂

    大燕朝国祚绵延两百六十七年, 名流豪杰辈,有人擅兵法谋略,有人领诗坛画坛一时风『骚』, 有人开创新的法流派。

    这个朝代,也是华夏五千年历史上, 话本最盛行的一个朝代。

    其中不得不提及的人, 就是一个笔名叫【时渡】的人,以一己,话本里写尽人世间七情六欲, 略遍人世间爱恨恩怨。

    史没有记载【时渡】的真身份, 后世无数『迷』对他的身份多有猜测,一次又一次争执中,他们争论了【时渡】的大致侧写:

    他应当身名门,否则不可能详细写当时的名门风流生活, 后世无数史学家研究大燕朝的名门, 都会去认真研读他的作品;

    他应当才高八斗, 否则话本里不可能会写那么多流传世的经典诗文;

    他应当还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,否则不可能将那种“想要触碰月亮又缩回,想要靠近又敢悄悄窥探月『色』”的遗憾情绪写到极致……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他的人生, 一定波澜壮阔, 跌宕起伏。

    【1】

    被建元三十七年那场巨变彻底颠覆过人生的, 除了卫如流, 还有李乂。

    ——《题记》

    【2】

    十五岁前,他是李乂。

    他有一个『性』子不羁的父亲。

    父亲李不言才华横溢,生『性』不羁,有名士风流的气度, 受父亲的影响,李乂看君子如玉,际上也不喜欢死读。

    每到农忙时节,李不言会带他去农庄里收割粮食,亲身体悟民生艰苦。

    李不言指那些地里劳作的百姓,他们每个人脸上,都带饱经世事沧桑的痕迹:“民生多艰这四个字,写本上,就是单纯的一个词。有亲走进这田地里,才能做懂里面的学问。学识众的官员比比皆是,能做懂这方面学问的官员却不多,爹不希望你将来仕后就忘了百姓。”

    李乂用眼睛认真看眼前的一切:“这就是爹给我取名乂的原吗?”

    李不言卷好袖子,走进泥泞的田地里,回头对李乂笑:“是啊。做官人心中要是没有百姓,那会成为天百姓的不幸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还鼓励李乂和同窗外游学,哪怕他大半年不家也没事,要记得每月来信报个平安就好。

    “独寻飞鸟外,时渡『乱』流间。乂儿,人生当惬意时还需好好享受,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科举身,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,平生极喜欢圣贤文章,也喜欢写话本。

    李不言从不以己的兴趣为耻,但身为是朝廷命官,李不言能悄悄的写,还给己取了个奇怪的笔名:【六笔】。

    李乂一直都觉得这个笔名很奇怪。

    再说了——

    “李字是七笔,爹,你是不是数错笔画了。”李乂提醒道。

    李不言拍了拍他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你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吗。我原本想取笔名为七笔,但担心会被熟人认来,干脆就把七改成了六。”

    这个解释,勉勉强强说服了李乂。

    李乂是李不言的忠读者。

    李不言写好的话本,他总是第一个看到的人。

    闲暇余,李乂会为李不言画话本『插』画,还会帮诗才平平的李不言想些诗句。

    李不言总笑说:“等话本火了,为父的润笔费分你一半。”

    事上,李不言写的那些话本不仅没赚过钱,还总是要往里面倒贴银两。

    但李不言总是乐不疲。

    李不言是李乂见过的,最热爱生活的人。这的人不容易钻进牛角尖,可一旦钻了进去,也比寻常人要难走来。

    一天,李不言从衙门里回到家,找到正房里温习功课的李乂,用攥他的肩膀,激动说己写了一本特别满意的话本。

    “为父的这本话本,一定能够名垂青史!”李不言无比肯定。

    李乂又无奈又好笑,作为一个官员,心里想的不是靠当官治一方青史留名,而是想靠写话本名垂青史,这可真是……不过李不言高兴就好,就像李不言一直支持他的兴趣爱好一,李乂也很支持李不言的兴趣爱好。

    这本话本,李不言删删改改,写了足有大半年时间。就话本即将彻底成型前,李不言一个不小心把话本稿弄丢了。

    不忍心看李不言就意志消沉,李乂陪李不言找遍了每一个可能的地方。这一找,就找到了詹事府。

    原来话本稿是掉了詹事府,被皇长孙捡到了。

    李乂站长廊尽头,看前方的皇长孙。

    他早就听说过皇长孙的美名,但为以前李不言都是外任做官,大半年前才被调回京城,所以这还是李乂第一次见到皇长孙。

    有些人单是站那里,就会让人觉得不负世间盛名。即使从来都是天骄子的李乂,都无端生一种愧不如的心思。

    皇长孙里握话本稿,应该正等失主来寻,就李不言要上前拿走稿时,太子过来了。

    没有弄清事情真相的太子误以为这是皇长孙所写,将话本狠狠批评了一顿。

    这也许是太子随口所言,但对李不言来说,却是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李乂不忍心再听去,要走去拿走话本,却被李不言死死拉住。

    太子是君,他们是臣。

    君上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,君上说写话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东,它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,要是李乂这时候走去,肯定会被太子记住。

    这种记住,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所以那天,李不言和李乂站灌木丛里,眼睁睁看太子批评几句后,随将稿丢进了一旁的观赏湖里。

    稿吸饱了水,开始一点点往湖里沉去。

    就如李不言跌落谷底的心。

    夜里吹了太久的冷风,李不言感染风寒小病了一场。病好后,李不言不再提起那本话本,而是重新创作了一本新的话本。

    是不知道为什么,这本话本,连李乂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看。

    直到李不言临终前,李乂才知道原——

    李不言写的这本话本,有个鼎鼎有名的名字:《桃花渊》。

    它不是讲爱恨,不是讲情仇,而是倾注了李不言所有的恶意。

    李不言不让李乂看,是不希望己的恶意影响到李乂,不希望己儿子心目中成为一个面目可憎的人。

    但恶念是恶念。

    这世间多的是凡夫俗子。要是凡夫俗子,就会被七情六欲所困扰,就无法避免会对一个人、一件事产生恶念。

    李不言写《桃花渊》是为了发泄这股恶念,李乂相信李不言心里绝没有半点要通过《桃花渊》来践害太子的想法,但有些事情不由人。

    《桃花渊》还是泄『露』了去,对太子的声誉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。

    李不言一直希望能写一本受欢迎的话本,但总是不如愿,如今终如愿,李不言却宁愿这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《桃花渊》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到底是有多大的冤屈,到底是有多绝望,才能『逼』得一国太子站祭台上,当满朝文武的面,尽以证己绝无过半分弑君杀父的念头。李不言不知道,李不言能站人群中,目睹太子尽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人群喧嚣杂『乱』,李不言的世界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《桃花渊》是李不言写的,但李不言那颗原本潇洒不羁、淡看富贵的心被束上了枷锁,蒙上了灰尘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过后,李不言大病一场,每个晚上都会陷入深深的梦魇中。

    李不言没办法继续留京城,上天子请离京,前往偏远的南方地区做官。

    再后,李乂永远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。

    【3】

    临终前,李不言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李乂。

    李不言的葬礼上,李乂见到了父亲生前至交,江时。

    江时风尘仆仆,依旧不掩满身气度。

    江时是带圣旨过来的。

    朝廷念李不言是为了保护渔村百姓而死,给李不言进行了追封,还赐了奠仪。

    听这个旨意,李乂满心复杂。他张了张口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江时似乎看了他心里的想法,将圣旨塞进他里,又将李乂叫到了一旁,温声宽慰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前段时间给我写过一封信,他信里向我坦白了话本的事情,说话,我很遗憾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你父亲少年相识,从同窗到后来同朝为官,最清楚他是个怎的人,我看得来,他信上已经存了死志,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宽慰他,他就先一步为了保护百姓而死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死法对他来说,反而是一种解脱,你不要太难过。”

    给李不言上完三炷香,江时先去休息。

    几日后,李不言正式葬。

    江时再次找到李乂,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李乂打算守完三年父孝就去参加乡试。

    江时却摇了摇头,问了他几个很现的问题。比如他父亲留的家业要如何打;他守孝期间不能去院,要如何苦读,没有名师教导,哪怕他再聪慧,也很难从科举考试中脱颖而。

    没等李乂思索一个答案,江时叹息道:“你父亲生前最放心不的人就是你,他信里求我日后照拂你一二。故人临终托付,我总不能不应,所以主动求了宣旨的差事,一是为了过来见你父亲最后一面,二是为了接走你。”

    “《桃花渊》的事情,始终是个隐患。你若是用李乂这个身份考取功名,日后若是了什么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江时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他一言一行,仿佛都为了李乂思量。

    李乂犹豫的时候,江时还拿了李不言的“亲笔信”。

    信上,李不言确想将李乂托付给好友。

    “哪里守孝都能守孝,有你过得好,你父亲九泉才能瞑目。”最后,江时如说道。

    【4】

    金榜题名,蟾宫折桂,风华无双。

    江时的安排和教导,这世间少了个叫李乂的少年,多了个叫江淮离的寒门状元郎。

    殿试结束后,江淮离请了三个月假回到扬州祭拜祖先,郁大老爷的邀请,江淮离住进了郁府,每隔三日抽两个时辰给郁大老爷的庶长子上课。

    一日,江淮离上完课,握一本《孟子注释》走斋。

    斋再过去就是贯通内外院的庭院。

    江淮离心里想事情,直到走得近了,才发现郁家大小姐正和郁家大老爷争吵。父女俩不合算是整个扬州城都知晓的事情,但江淮离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个场景,他一个外人不愿掺和进这些事情里,意识要往后退。

    他往后退开时,身边有位穿浅青『色』长衣的姑娘也往后退。

    她的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,五官已是江淮离生平仅见。

    但时,这张艳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好笑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完全落郁家大小姐身上,没有给旁人分上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江淮离意识停住脚步,站一个刚刚好的距离,安静看眼前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郁大小姐把郁大老爷骂得拂袖而去,但是骂赢的郁大小姐不高兴,瞪郁大老爷远去的背影恨恨跺脚。

    “你啊,半个时辰前还说要和你爹心平气和沟通,现这也叫心平气和?”青衣女子走到郁大小姐面前,笑打趣,声音像是三月暮春时的绵绵细雨,温软多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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