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44章 堂兄,何至于此?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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坠府上的名头,也没有弱府上的威风,可你害得我被我父亲一通训斥,险些就要将脸留在太极殿了。

    你的脑袋,也险些要留在大理寺了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没好气的喝斥。

    宇文宝仰着脖子,道:“臣就是个粗人,没有谋臣们那么多花花肠子。臣就是看不惯别人骑在殿下头上撒野,谁敢骑在殿下头上撒野,臣就找谁麻烦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瞪起眼,“这么说,我还得厚赐你咯?”

    宇文宝听出了李元吉语气不善,赶忙低下头,嘿嘿笑道:“那倒不用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恶狠狠的瞪了宇文宝一眼,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
    宇文宝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李元吉郁闷了。

    就宇文宝这种毫不犹豫的认错态度,下次他肯定还敢。

    “叫你家那个小子,回头到府上来读书,我会先补他一个执仗亲事,剩下的等他立功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哼了一声说道。

    宇文宝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直了,惊喜又激动的大叫道:“多谢殿下厚爱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冷哼道:“我是怕你把儿子教的跟你一样没有脑子,所以提点提点他。你回头就给我滚到薛万淑的帐下去充任司马,跟薛万淑学一学,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做。”

    宇文宝一个劲的猛点头。

    “臣马上就去。”

    对于李元吉将他扔到一个刚入齐王府的人手底下去当副手,他没有任何意见。

    因为李元吉将他的儿子引入府了。

    那就说明他可以跟着李元吉混,他儿子可以跟着李元吉的儿子混。

    他们家世代,都能跟着齐王府一脉混了。

    这跟家臣就没区别了。

    算得上是府上绝对的心腹了。M..coM

    罗士信、谢叔方等人再厉害,功劳再大,在这方面,也只能排在他后面。

    所以,别说让他去薛万淑手底下做司马了,就是让他去给薛万淑倒夜壶,他也没意见。

    “滚蛋吧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嫌弃的摆摆手。

    宇文宝立马就准备往地上躺。

    李元吉都无语了,“我让你滚蛋,是让你跑出去,不是让你给我滚出去!”

    宇文宝憨厚的挠了挠头,嘿嘿笑着往殿外跑去。

    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的刺痛,也阻挡不了他心中的喜悦。

    李元吉原以为,宇文宝在大理寺挨一顿板子,短时间内不会下床。

    但看宇文宝还能走动,就知道是大理寺行刑的人放水了。

    宇文宝没有被李渊‘一根子’打死,甚至连爵位也没有掉。

    那大理寺的人就不好把宇文宝往死里得罪了。

    因为宇文宝胆大妄为,背后还有人护着,他们得罪了宇文宝,宇文宝去找他们麻烦,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。

    李元吉不得不感叹,从古至今,这片大地上的人都很专一。

    无论制度如何更替、王朝如何更替,依然恪守着人情世故这一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元吉在解决了宇文宝惹出来的麻烦,为王玄策等人选好了先生,等李承宗的小丧期过了,李渊不是那么悲伤了,再次带着府上的大大小小,出了太极宫。

    李元吉一点儿也不喜欢宫廷内的生活,因为过的很拘束,也很费神。

    头顶上有李渊、李建成、李世民盯着,想做点什么,都要小心翼翼的,一点儿也不自在。

    所以李元吉找准了空挡,就果断的逃离了太极宫。

    出了太极宫,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药味。

    大街小巷内都有人在熬药,大街小巷内都有人在支着摊子义诊。

    被李承宗薨了的事情耽搁了一下,所以原本要举行的‘医学交流大会’,也没有如期举行,而是压后了一个多月。

    作为补偿,李渊又扩大了一番义诊的规模。

    名义就是给他亡故的孙儿积福。

    许敬宗在此期间,并没有闲着。

    为了完成李元吉交代给他的任务,他每日都奔走在各个名望颇高的杏林高手之间。

    借着魁首,副魁首等各种名头。

    成功的挑起了一众杏林高手的内斗。

    这个时期的人,都喜欢求名,所以天下杏林魁首和天下杏林副魁首的名头,足以引的所有的杏林高手心动。

    为了争这个名头,他们不等‘医学交流大会’开始,就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内斗。

    今天你拿一个疑难杂症为难我,明天我就拿一个疑难杂症去为难你。

    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。

    在医术方面,各家的杏林高手,皆有自己的专长。

    在许敬宗的引导下,一众杏林高手以己之长攻旁人之短,旁人在借此反击。

    短短的时间内,有不少杏林高手‘陨落’。

    然后在他们落魄至极的时候,会有一个挂着国字头的‘长安杏庐’向他们抛出橄榄枝。

    他们中间有不少人加入到了其中。

    李元吉总觉得,这一次的杏林之争,有那么一点小说中的江湖人争武林盟主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此事,因为他相信许敬宗能按照他的心意,将此事办好。

    他也没时间去关注此事。

    因为他刚出了明德门,就碰见了一个现在在大唐不受待见的人,坐在一架无顶的牛车上,自斟自饮。

    那忧郁的眼神,稀嘘的胡渣子,凌乱的头发,歪歪扭扭的衣袍,看着要多落魄,有多落魄。

    “堂兄,何至于此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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