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第 76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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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,与旁人何干?”

    说完想了想,又补充了句更直接的:

    “放心吧,若有人敢戳你脊梁骨,我便打断他们的脊梁骨。万事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贺平乐从不知道自己的心可那么大,这么小。

    没有和秦砚确定关系之前,她的心可以大到三千世界都装不满;可与秦砚确定关系以后,却被他短短一句‘万事有我在’给填得满满当当。

    秦砚让贺平乐体验到了被收拢到羽翼之下的感觉,虽然她并不惧怕任何,但这种受到庇护的安全感是自己无法给予的。

    画舫船主以为客人花了一锭金子包船游河,至少要把金水河都游一圈再下船,没想到才一刻钟就要下船。

    对于这种钱多事少的客人,船主满怀感激,在两位客人下船时,特地携全船工作人员甲板相送,欢迎他们下回再想销金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想起他们。

    秦砚要入宫,把贺平乐送到宣宁候府后才走,片刻不敢耽搁,直接入宫觐见。

    秦砚入宫之时,启明帝正好传了膳,见他进殿,欢喜道:

    “就知道你要来,不过还是比朕想的晚了些。来来来,给康平王赐座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唤来宫人,要秦砚坐下用膳,谁知秦砚上前两步便掀袍行礼,说:

    “皇兄,请收回赐婚圣旨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见他行此大礼,就知道他不满赐婚,屏退宫人后,将他从地上拉起身,两人到内殿的茶桌旁坐下说话。

    “朕早为你打听过,此女出身世家,却是个贴近民生的,端庄守礼,却又不会过分拘谨,知书达理,才学斐然,与你定能志趣相投。”启明帝说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个疼爱的弟弟,立妃之事自然是为他考量又考量才决定的,所选之人千里挑一。

    “皇兄可是需要臣弟为您笼络奉恩公?”秦砚话锋一转,问启明帝。

    这可把启明帝给问愣住,疑惑不解:“此话怎讲?奉恩公何须用你去笼络?朕是真看中了徐家那姑娘,觉得她很配你,这才下旨赐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皇兄无需臣弟为您笼络奉恩公,那这道赐婚圣旨,臣弟恕难从命。”秦砚语气坚定。

    对于秦砚的拒绝,启明帝在下旨之初就已经料到,语重心长的劝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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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自幼在朕身边长大,性子执拗,朕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长这么大,朕没要求过你什么,但这一回,必须听朕的。圣旨以下,断无收回的道理。你若愿意就留下陪皇兄用膳,若不愿意,就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总之,启明帝就一句话:圣旨不收回。

    秦砚入宫前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,并不与启明帝争执,而是从腰袋中取出一方明黄锦布,慢条斯理的将之打开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母妃在先帝驾崩前为我求来的一道圣旨,原以为用不上,但今日却不得不用,请皇兄过目。”

    秦砚说完,将展开的明黄锦布递给启明帝。

    启明帝接过后才发现,这竟也是一道圣旨,但却不是启明帝的圣旨,而是先帝遗诏。

    “我母妃是个重情之人,为情可以不顾一切,她希望我也是如此,这才在先帝驾崩前为我求了这道诏书,言明我的婚事可由我自行做主。”

    秦砚对启明帝拱手恳切道:

    “求皇兄收回圣旨,臣弟已心有所属,此生断不可能另娶他人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将遗诏看过后仔细折起,问秦砚:

    “你心有所属?是谁,说与朕听听。”

    秦砚直言:“宣宁候之女,贺平乐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扭头啧声,像是早就猜到似的,在秦砚面前欲言又止了好几回,终于龙颜大怒:

    “你日日去寻她,朕就是怕你糊涂,这才急忙赐婚,你,你太令朕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秦砚鼻眼观心,并不意外皇帝派人在宫外盯着他的事情,冷静说道:

    “皇兄既然派人暗中盯着臣弟,那该知晓臣弟并非玩笑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急得踱步:“你属意谁不好,偏偏属意她作甚?且不说她与你有师徒名分,就说她这个人也不适合你!”

    秦砚反问:

    “她很好,我很喜欢她。皇兄以何为凭觉得她不适合我?”

    启明帝直言:

    “她小小年纪便学了一通狐媚之术,你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人暗中惦记她?若非宣宁候盯得紧,只怕还轮不到你今日来与朕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秦砚眉头蹙起,显然对启明帝评价贺平乐的话很是不满,据理力争道:

    “她模样生得好惹人惦记,怎的就成了她的错?长得好就是狐媚吗?那些以貌取人之辈反倒成了受蛊惑的无辜一方吗?”

    启明帝也很生气,怒道:

    “怎么不是她的错?她自知颜色,卖弄颜色,与那蛊惑人心的狐狸有何分别?”

    “陛下!平乐是臣弟钟爱之人,并非狐狸,并未蛊惑人心,请陛下慎言。”

    秦砚听不得这些诋毁之言,哪怕是他一直尊重的皇兄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启明帝看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亲弟弟,从小到大他都不曾发过这样大的脾气,今日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竟失态至此。

    “还说她没有蛊惑人心,你何时与朕这样说过话?”启明帝气得拍桌子,吓得殿外宫人们纷纷缩着脑袋,打起十二分精神,生怕受牵连。

    “你越是如此,朕就越不会同意,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人迷惑。”启明帝怒极,将遗诏抛还秦砚,说:

    “你有遗诏在手,赐婚圣旨朕可以收回,但你想娶她,朕绝不同意!”

    启明帝说完,便走向龙案,拿起御笔扭头找朱砂,像是要写新的圣旨般,边找边说:

    “朕赐不了你的婚,但能赐她的,朕现在就拟诏书。”

    秦砚愤然上前:“陛下将她赐给谁,臣弟便去抢谁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吹胡子瞪眼:“你敢!”

    “陛下尽管试试,看臣弟敢不敢。”

    秦砚也是被逼到临界点,什么话都敢说,把启明帝给气得够呛,手中御笔起起落落好几回,启明帝终究没有落下。

    他将御笔往龙案上一抛,靠坐到龙椅上拧眉生气。

    秦砚见状,上前在启明帝龙椅前蹲下,像小时候那般平和劝道:

    “皇兄,臣弟并非有意与您作对,只是想要一个心仪女子,求皇兄成全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,再睁眼时便冷静下来,对秦砚问:

    “做侧妃行不行?”

    秦砚坚决摇头:“不行,要正妃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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