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第162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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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子里装的药是不是已经被人换过了。”沈茴说。

    俞湛愣了一下,才小心翼翼地转开瓶塞。他从药匣里取出一根很长的银针放进瓷瓶中,片刻之后,他将银针取出来。

    银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俞湛已明白这瓶中的合欢鸠毒已经被人换掉了。他将沾了药液的银针逐渐靠近口鼻,小心翼翼地闻了闻。

    “是。合欢鸠毒被人换了。现在瓶子里装的是……”俞湛顿了顿,“蜂蜜水。”

    沈茴忽然就笑了。

    绚灿的笑意在她眼眸中逐渐漾开。

    甚至,她低着头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药是什么时候被人换掉的?沈茴知道,一定是昨夜之前。

    让她知道自己误会了他,然后要她自责、心疼、甚至痛苦?

    然后呢?

    然后他再冷眼瞥着她,问她:“娘娘,药甜吗?”

    合欢鸠毒,中在女子体内的毒,共赴黄泉的毒。

    裴徊光倒是想美妙地死在沈茴手中,让她一辈子记着他,发了疯一样地爱着死去的他。

    可是,他不舍得她死。

    地狱那样脏,他不准她一起。

    沈茴侧转过头,望着窗前立灯发散出来的柔和光芒,眼角有一点湿。她很快将眼角的这点湿意压下去,含笑望向俞湛,不好意思地说:“让俞太医看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笑话?”俞湛假装浑然不知,他微笑着垂下眼睛,慢慢收拾着药匣。

    他很快将东西收拾好,起身说:“若没有别的事,臣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沈茴起身:“麻烦俞太医了。”

    俞湛微笑着颔首行礼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俞湛从

    沈茴这里离开之后,回到太医馆时,

    162、第162 章

    太医馆里只钱太医在当值。俞湛颔首作礼,也不久留,处理了一点事情,便离宫回家去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,又是和外公一起在医馆里忙碌许久。

    赵大夫看着俞湛,有些犹豫地开口:“让你进宫去,倒是难为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沈家于咱们家有恩,应当的。”俞湛温声回答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沈茴亲手做了香荔甜糕。用着之前丁千柔教她调的荔枝甜酱。这糕点,她跟着丁千柔学了好几回。之前总觉得做的不太好,若是送人,有点拿不出手。熟能生巧,如今也勉强能做得像个样子了。

    沈茴让沉月将香荔甜糕放在美人榻上的小几上,她穿着轻薄宽松的薄纱寝衣,慵懒地靠坐在美人榻上,手里正捏着针线,绣一方雪白的帕子。

    这帕子是给裴徊光的。香荔甜糕也是给裴徊光准备的。

    她本来想在帕子一角,绣上裴徊光的小字。可是裴徊光并没有告诉沈茴,他的小字是什么。她想着绣他现在的名,犹豫之后又作罢,只是绣些花草。

    绣什么花草,她想了很久,最后绣了海棠。

    她在绣给裴徊光的帕子,也是在等裴徊光来。

    她知道,裴徊光会过来的。

    果然,夜深时,裴徊光从暗道过来了。

    博古架后的机关发出声响时,沈茴困倦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。

    昨夜他们在浩穹楼相拥而眠,今晨一起用过早膳,他离开之后没多久,她追去宫外他的府邸。两个人又在大白天里睡了近两个时辰。她下午从他那里离开回到浩穹楼。

    天黑了,他又来了。

    沈茴没抬头,继续着手里的针线活。她若无其事地说:“掌印怎么又来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怕娘娘惹了相思病,想念咱家想得发疯不能安眠。”裴徊光瞥一眼沈茴身侧小几上的糕点,慢条斯理地将身上沾了落雨的披风解下来。

    沈茴惊讶地抬头望向他,问:“下雨啦?”

    “娘娘问题真多。”裴徊光将解下来的披风整理了一下,挂在衣架上。然后缓步朝沈茴走过去。他将手搭在沈茴身侧,俯下身来,去看沈茴在绣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给咱家绣的?”

    沈茴牵着红线穿过雪帕子,让海棠再红一分。她抿着唇,没搭理裴徊光。

    裴徊光再瞥一眼身边小几上的糕点,问:“这糕点不会是娘娘亲手给咱家做的吧?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沈茴学着裴徊光以前的腔调,“掌印问题真多。”

    言罢,她抬起眼睛,用一双噙着温柔的笑眸望向裴徊光。

    裴徊光瞥着她,原腔原调地回她一声:“啧。”

    沈茴的笑眸瞬间再弯了弯。她将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一旁,动作自然地勾着裴徊光的脖子,凑过去亲亲他微扬的唇角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样只有两个人的时光,可真好呀。

    沈茴的长发尽数放下来,柔软地披在肩上。裴徊光手掌抚过沈茴的后脑,摸摸她的软发,问:“娘娘沐浴过了?”

    “当然呀。都这样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裴徊光不大高兴。

    沈茴将脸埋在他胸口,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娇娇地蹭了蹭。

    裴徊光便不再不高兴。他手臂探到沈茴膝下,将人抱起来,抱到床榻上拥着她入眠。

    沈茴急说:“我做的糕点,你都不尝尝的吗?”

    “白日再尝。”裴徊光将沈茴放在床榻上,随手扯松了衣襟。

    他挥手熄灯,再将床幔放下。

    夜里,自然是要尝尝别的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写这么长了,最近二更不能定时了

    ,气。

    想起一个词,晚节不保呜呜呜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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