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第73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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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才发现顶上天花板竟变成了透明的,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,居然能看到月亮,仿佛框架的屋顶不复存在似的。

    翠翠从空间囊里取出两个孩子睡的床。

    把八月放在床上,又伸手抱过初七,把她放在八月旁边,给他们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“我们睡哪儿?”

    翠翠在墙上的绿色面板上点了点,楼梯处传来轻微的动静,章渝州出去一瞅,是摆在一楼的机器人管家。

    输好指令。

    翠翠带着章渝州到林同一间房,熟练地从空间囊取出家具放好,而后打了个呵欠,慢吞吞爬上床。

    “睡吧,明天事情多着呢。”

    "换了地方,万一她俩摔下床……"翠翠又打了个呵欠:“放心吧,有机器人照看呢,谁出事她们都不会出事。”

    搬到安全屋,既方便制作基因液,也方便随时撤离到别的地方,真到了最危险的时候,连人带屋逃命不是问题。

    />她入眠速度贼拉快,可苦了章渝州,满脑子都是安全屋,激动兴奋了一晚上,快到凌晨四五点才睡着。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又要起床上班。

    安全屋什么都好,就是没有厨房。

    章渝州起床后,先跑食堂打了早饭。

    回来先去喊初七起床,换地方压根没影响小胖妞的好睡眠,一大一小姐妹俩互相搂着,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"初七,快起床了,爸爸送你去幼儿园。"

    初七揉揉眼睛,不开心的咕哝:"爸爸,今天可不可以不上学啊,我怕妹妹不习惯,我在家陪她一天好不好呀?"

    章渝州被她逗得哭笑不得,当即拒绝:"不行。"小丫头耍赖,他便上手直接给她穿好衣服,看着她洗漱好,爷俩吃完早饭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过了大半个钟,翠翠在小女儿的起床气里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们家这小东西平日里挺乖,不爱闹,就和初七小时候差不多。唯有一点,起床气特别严重,每天醒来就得哇哇大哭一场,短则几分钟,长则半小时,全看心情。

    一开始哭家里三个人都紧张得不行,看尿布的看尿布,摸脑门的摸脑门,等摸清规律后,翠翠就懒得理她了。

    想哭就任她哭,哭够了才抱她,这么一来反而大大缩短了起床气的时间。这不,哭了两分钟等不到人哄,自个儿就停了。

    翠翠走进孩子卧室,就看到机器人管家矗立在床尾,尽职尽责的看着床上的四脚兽。小八月呢,四仰八叉躺着,一会咬着手玩,一会抱起脚丫子就啃,反正玩得挺开心的。

    “宝宝,过来妈妈抱。”

    翠翠站在床边,双臂微微往前探,但又没有直接抱她,等着她自己翻身再爬过来。

    这个游戏已经玩过很多次,小八月听到妈妈的声音,眼睛登时亮晶晶的,利落翻过身吭哧吭哧往翠翠方向爬,边爬边喊:"妈妈,妈妈~~~"

    洗完脸,冲好牛奶,给孩子做了个例行检查,身体很健康。翠翠吩咐机器人管家看孩子,自己则进入了疯狂忙碌的状态。

    原以为这场援助战很快就能结束,没想到六五年结束,她手里已经送出将近三万支基因液,南边战事仍然还在进行时,翠翠大为不解。

    "北

    越那么难守吗,还是美国太过厉害?"

    有能源木仓,又有基因液,还有章渝州搞出来的几样新武器,哪一样不是领先国外的,这样还能搞那么久,翠翠委实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章渝州伸手拉住翠翠胳膊,微微用力,翠翠跌坐在他大腿上。

    他环着纤细的腰肢,缓缓道:“有打有藏,东西有但没全面武装上,我猜上面是顾忌着产能没提上来,咱们如今有原子弹,有新武器,但重工类产能依然上不去,量还是太少了,所以不敢直接暴露。”

    "整体上,咱们落后国外太多了,且忍着,且韬光养晦吧。"

    翠翠对□势不敏感,听他这样讲,不耐烦地呸了一声:“真是恼火!”六五年年底,章渝州一家四口回京市过年,许久没回家的郝建设同行。

    初七还记得郝建设,见到他时生疏了一会儿,很快便亲亲热热喊表叔了。

    八月这个月份最爱学姐姐,初七怎么喊,她就屁颠屁颠跟着喊,一大一小两个奶团子糯糯的喊表叔,郝建设一颗猛男心顿时变得无比柔软。

    他一手抱初七,一手抱八月,行李箱直接甩给章渝州。

    章渝州被行李箱砸得踉跄了两步,听两孩子咯吱咯笑得欢快,无奈摇头,跟翠翠无情吐槽道:"这么喜欢小孩,就是可惜咯,没女同志喜欢他。"

    翠翠捂嘴偷笑,胳膊肘撞了下丈夫:"让他听见你又编排他,要生气的。"他俩落后几步咬耳朵,不曾想郝建设折返听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没好气怼回来:“谁说没女同志看上我,看上我的女同志多了,从咱玉带能排到梧桐大院!”"这么说,离喝你的喜酒不远了?"章渝州泰然自若笑问。

    翠翠也连忙点头:“对啊,郝队,你啥时候脱离单身啊?初七老早就问为啥她有表叔,没有表婶呢?对吧,宝宝?"

    初七圆眼迷茫,问过吗?为什么不记得了呢。但面对妈妈的话,她下意识点了点头,以为自己忘记了:“表叔,我有表婶吗?”

    郝建设被小团子童真的声音噎得一口气上不来,吞吞吐吐道:“……哦,表婶啊,会有的,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这回答一听就不对。

    章渝州跟翠翠交换了一个“你懂我懂”的眼神,默契十足

    相视一笑,决定上了火车再问。

    三个大人,两个孩子,索性买四张卧铺票,这样把舱门一关,正好没有外人。翠翠和两个孩子第

    一次坐火车,上了车母女任的眼珠子都忙不过来了,四处打量。

    这时候的火车很慢。

    玉带是个小站,若非郝建设有人脉,根本买不到有座位的车票,更何况是卧铺了。从玉带到京市是直达火车,在这里上车的人不多,两个小站后则是大站滨城。

    到滨城站后,上车的人就多了,人员也变得更加混杂,每个车厢都挤满了人,每一站上下车人都很多,旅客们必须时刻警惕着身上的钱物和地上的行李被窃,这种漫长的路途煎熬,非亲历者很难有那种感受。

    当晚凌晨三四点左右,过道忽然传出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除了两个孩子睡得跟小猪似的,翠翠三人几乎是瞬间就被吵醒了。章渝州和郝建设睡在上铺,听到动静后立刻翻身下床。“我们出去瞅瞅,你留下看着大宝和小宝。”

    章渝州感觉外头肯定发生紧急情况了,丢下话出去了,郝建设紧随其后,翠翠轻手轻脚爬下床,走到舱门口,微微把门拉开一条缝观察。

    啥也没瞅见。约莫半小时后,章渝州和郝建设回来了。

    翠翠压低声音问:“怎么去这么久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"有悍匪被人发现,破罐子破摔,持刀劫人想要逼停火车。"章渝州说得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翠翠挑眉:“你们帮忙抓人去了?”

    她扯着章渝州被划破的袖子,神色微变,起初的漫不经心化为紧张,不顾郝建设在场,就往章渝州胳膊和腰的位置摸了摸,"没受伤吧?"

    "没事,劫匪只有刀,没木仓,我和建设身手多厉害啊,一出手立马把人给摁住了。"翠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“吹牛大王。”

    这么厚的大衣,棉花都露出来了,还敢说自己厉害?

    如果袖子没划破,手腕处破皮没蹭破,她肯定就信了,一着急翠翠就忍不住骂人:“笨死了。”精神力在身居然宁愿被普通人弄伤也不动用,不是笨是什么?

    />

    郝建设给自己倒了杯水,听到两口子说话,还以为他们在耍花腔呢,连忙附和道:“嘿,弟妹啊,如果刚才你在我们肯定能兵不血刃就把人给逮咯,要不你抽空教教我催眠术?"

    翠翠撇嘴,自己男人差点受伤,郝建设这个正儿八经的公安倒是一根毛没掉。

    她这会儿意见可大了,说话夹枪带棒:“肯定要有天分的呀,你一看就没有。”

    "小瞧人不是。”郝建设迟钝得很,没察觉到翠翠在婊他,一脸认真:“我智商一百三,咋就没天分啊?"

    翠翠懒得搭理人,爬上床把被子一捂:“别吵吵,快睡觉,否则我家小宝被吵醒了郝建设你来哄啊。”

    郝建设还没意识到严重性:“我哄就我哄。”

    翠翠&章渝州:"……"

    第二天,郝建设被尖锐的哭声吵醒,还没反应过来呢,怀里一个肉团子被塞了过来,他吓得瞬间睁开眼,把孩子护牢实,免得一个不留神从上铺栽下去。

    左耳是小宝呜哩哇啦的大哭,右耳是章鱼这小子幸灾乐祸的声音:“说好的,你哄。”

    孩子妈捂着耳朵呼呼大睡,另一个被吵醒,一脸无奈的是他亲侄女。

    啊,苍天啊!

    章鱼和虞翠翠这厮咋就生了个起床气这么大的娃呢?闭着眼睛一直嚎,人家还懂换气和休息呢,哭累了就歇几秒,气顺了继续哭。

    "章鱼,章鱼你别搞我啊,你这个当爹的快来哄一哄。"郝建设怂了,他觉得自个儿对小孩儿都有阴影了,哭起来太吓人了。

    章渝州赶紧把患儿抱回去,边走边哄:“不哭咯,咱们月月乖乖哒,你看姐姐睡醒就从来不哭对

    不对?"

    “哦……哦,不哭了,啊!”回到爸爸怀里,小团子哭声慢慢变轻了,抽抽噎噎,哄了将近五分钟,总算缓过来了。

    缓过来的章八月小朋友就算不哭了,也是个小酷妞。

    章渝州把她放到初七身边,她就坐在姐姐旁边玩自己的手和脚,不哭不闹,郝建设手贱逗她,她也不怎么笑,那双神似虞翠翠的狭长凤眸还直溜溜看人,郝建设心里咯噔几下,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
    “嘿,你这小闺

    女咋喜欢板着脸啊?”

    章渝州哂笑:“她不是喜欢板着脸,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不好玩,所以不想配合。”换了初七和翠翠逗她,小团子就跟被点了笑穴似的,咯咯咯咯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他家小八月对外对内完全两张脸,亲疏有别这四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,简直跟翠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翠翠好歹会因为各种原因装一装,她小,还没学会这项技能呢,于是有点子气人的天赋在身上。

    郝建设想了两秒,反应过来:“章鱼,你这就不厚道了啊,这两天你埋汰我多少回了?”章渝州低头,只是笑。

    “走走走,买饭去。”如果火车不延时,到京市站大概是明早六七点,“你跟家里去消息了没,他们知道你今年回家吗?"

    郝建设抓了抓短发,表情痛苦:“咋不知道,我还没到家我妈已经把接下来半个月的相亲计划都安排好了。"

    每年催婚就是郝建设最头疼的事。

    他就不明白了,这结不结婚就那么重要吗,碍着谁的眼了啊?

    那些结婚的男男女女,多少人没把日子过明白啊?

    就说他们大院吧,同床异梦夫妻间没有共同语言的都不止一对两对,绝大多数都是凑合过,就算那些嚷嚷着要冲破包办婚姻牢笼,追求能共同进步的新□□伴侣的几对,郝建设也不羡慕不认可,甚至还很唾弃。

    话说那么好听,本质不就是喜新厌旧,追求年轻嘛?

    也没见哪个冲破包办婚姻的男同志娶的后老婆跟他同龄,大都小上十几二十岁,就这,你说自己是追求共同进步?

    这不是闹呢?!

    就是见得多了,郝建设更不愿意凑合,他如果要结,那肯定是遇着了真心喜欢的。“章鱼你主意多,你帮我想想,怎么让我妈消停消停?”

    章渝州顺势道:“你不想阿姨帮你做主,那就直接告诉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同志不就得了,如果已经有中意的,那就把人往她跟前一带,事儿就成了。"

    前几年郝建设二十五六时,冯阿姨眼光特别高。

    瞄准的女同志要么学历好,要么父母身居要职,连文工团里的漂亮姑娘她都能说出一揽子毛病。

    眼瞅着郝建设蹉跎时光迈过了三十大关,又亲眼见证亲妹子因不满儿媳妇搞到一家

    人分崩离析,似乎看淡了不少,就盼郝建设替她娶个媳妇回家,不拘啥样,身家清白就行。

    他妈在电话里说起这出时都觉得不可思议,直道郝建设未来媳妇有福了。

    章渝州说完,也在观察郝建设的表情。

    若换成以前,听到他这么调侃,郝建设肯定立马表明他单身他快乐。今天,居然诡异的沉默了。

    章渝州脑子里迅速闪过大院里没结婚的姑娘们,又觉得不可能,好奇问道:“你心上人谁啊?我和翠翠认识吗?"

    郝建设抽出一支烟点燃,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忽然道:“一个老师,你们肯定不认识。我觉得她不错,就是不知道她瞧不瞧得上我。”

    老师?

    玉带中学的?

    章渝州掏出粮票,要了三个荤菜,六个大馒头,馒头塞给郝建设:“你确定她没对象?”

    郝建设答得斩钉截铁:“肯定没有。”

    章渝州:“既然你俩都没对象,直接找中间人帮着介绍嘛,难不成磨磨蹭蹭的,是打算学洋派人那套先跟人谈场恋爱?"

    “那我必须提醒你,咱这国情,咱这社会,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分,你俩三天两头走一块都要惹人非议,对人家女同志的名声可不好。"

    郝建设猛地吸了两口烟,声音低沉:“我知道。”"所以章鱼,你是建议我直接去问她本人?"

    别看郝建设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,真遇着喜欢的,那是精明没了,果敢也没了,犹犹豫豫婆婆妈妈,生怕哪点冒犯到人家,留下坏印象。

    章渝州停下脚步,回头睨他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。

    郝建设仿佛什么都明白了,顿时下了决定:“成,你说的我都明白了,下个站我就下车调头回玉带,问问她的意思,如果她答应,那我带她一块回家。"

    说完,牛眼感激地看着章渝州,重重拍了两下他肩膀。

    章渝州:“……”你明白啥了呀?

    到了下一个站,章渝州拎起行李下车,不仅翠翠是懵的,郝建设也很懵圈。来真的啊?

    翠翠愣了半晌,不懂郝建设回去做什么,问章渝州:“玉带出大案了?那也不对啊,就算

    有大案发生也传不到火车上啊,奇怪。"

    "没案子,他回去追媳妇了!"

    "啊?!!"

    翠翠下巴都惊掉了,虽说察觉他有那么点情况,但也没想到这么激烈啊!翠翠咂咂嘴,感慨道:“这是不是叫老房子着火?一刻也等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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