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0 章 有人相邀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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孕七个月后,每五天休息两日,至预产期十五日前暂停工作待产,产后休息一月述职,再顺延一月每五日休两天后恢复正常,若是遇到难产,那再多加半个月的假期。”

    汉代官员的假日,大多不是给人拿来休息,而是用来办事情的,比如休沐,就是给一天拿来洗澡,节日也就五个,用来祭拜祖先,病假普通吏目要用平日的休沐来抵,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可以多休息一些时间,但超过三个月就要免除职务,除非皇帝恩赐留职带薪。

    简而言之,在如今卷到飞起的情况下,后世长达九十八天的假期想都不要想,前后能挤出来两个多月休息已经很不错了,毕竟这不只是产妇休息能不能跟得上的问题,而是时间再久点,旁人就得用这点攻击女性不适宜工作了。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,古代比现代好的一点,便是工作变动极低,两三次产假也不算多么昂贵的用人成本,不会出现企业以用工成本不足拒绝女人入职的情况,所以刘彻压根不需要思索休息这些时间的负担,而是询问韩盈女吏的能不能承担:

    “不过两个多月,产妇能休息过来?”

    “若为健妇,生育时已过二十,又不奔波劳累,与人拼杀,亦或者哺育婴孩,那工作已无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工作没问题,身体上就不一定恢复全了,但现代私企女性生育后也拖不了多久,更不用说古代了,带伤工作也是没法,当小吏的工作总比做农妇和吏妇轻松,后者的体力活几乎是从早排到晚,更底层点儿的妇人有些连月子都做不得!

    不过,身体太虚,返回后提不起精力的,也不太适合这份工作,韩盈补充道:

    “选女为吏除识字外,还可再加个体测,用以选取体能优越的健硕妇人,此外,一开始招录暂且不限,往后女子为官吏不满二十者,不可有孕,违者除官,妻、婿皆罚两年城旦舂。”

    后世有个很诡异的现象,那就是某个男人蠢烂到极致,偏偏他也能有女朋友or老婆,心甘情愿的跟着吃苦受罪还当出气包,别说让女人疑惑,正常男人都看不懂为什么会这样,

    ()    而在韩盈看来,这种情况也不奇怪,无论男女,人的智商总是有高低分布的,除了一部分女人被家庭男人洗脑过度,更大的可能就是这种女人真的……蠢,什么锅配什么盖,尊重祝福锁死就好。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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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代社会福利还够,勉强撑的起这种钻空子,而在女性踏入官场起步阶段,压根撑不起这么干,必须有狠罚震慑住想干的人。

    至于体测标准嘛,可以稍微高一点,毕竟岗位就那点儿,现在的妇人又没有裹脚还天天劳作,足够健壮的妇人肯定挑的出来,还能起个对民间引导的作用。

    刘彻也没多想,只是觉着这样一来能选出来的女子,的确能够为官为吏,而且人也不会太多,正好合了他的心意,随即又商议什么样子的岗位比较适合她们。

    在这方面,韩盈也没想着一口气吃成胖子,只是推荐了诸如文书、市吏,狱卒,仵作之类文职,且与现在女性能力较为相关的职位。

    其实她来的时候,也没想着直接要将女官合法化,能将医属定好就行,没想到如今能进一步,那肯定先搂一杆子再说,倒是汉武帝还是不表态,又开始追问这样到底有没有效果以及扯到了之前提到的亡国论,以至于韩盈提出了实验区的概念,还得再掏出来点干货说一说为什么国家需要一个声音,但是不能只有一个声音,以及儒家和道家还有她推动女性为官、商业经济的局限性之类的分析。

    这一讲,就是连讲五天。

    当然,汉武帝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闲,他还有朝政处理,所以韩盈都是下午去,大约两个多时辰天开始转黑后,无论讲没讲完都要离开,讲的时候有侍从史官在场,丝毫不给外界传谣言的可能。

    谣言没传起来,可谈话的内容就瞒不住了,随着时间的推及,一些权力足够、消息灵通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听到了提炼后的内容。

    丞相府内,将这些时日韩盈所提议皇帝内容一一讲出的属下对着田蚡询问道:

    “田公,此事您怎么看?”

    田蚡瞄了眼属下,随意道:“不过是山阳郡内多几个女吏的事情,有什么可看的?”

    属下愣了愣,没想到田蚡会是这样的反应,他连忙说道:“可您才是百官之首,她越过您行事,分明是僭越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管的是百官,不是百吏,再者说,她不过是谏言,又未曾实施,算什么僭越?”

    田蚡抬头看向眼面前的属下:“不就是任用几个女吏,你慌什么?”

    这哪里是慌什么,分明是问他为什么想将上司当枪使!

    属下额头生出几滴冷汗:“属下只是觉着,女子为吏,与礼法不和……”

    “且她今日为吏,后日

    ()    便能为官()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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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吧?”田蚡冷哼一声:

    “出息,那韩婴看不上你的位置!实验区怎么都得试个十来年,旁的女子进不来这丞相府,安稳坐好你的长吏就是了!”

    虽然被拆穿了小心思,但下属绝对不会承认,他先是松了口气,而后又赔笑道:“属下担心田公,毕竟这韩婴还说要限制田地买卖,查官吏受贿之事,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为天子之舅,何人胆敢查我?至于韩婴……哈。”说着,田蚡不由得扫了一眼桌上的刺绣屏风。

    它不大,也就是一尺三寸高,其作用是摆在安几上遮挡光线,以及防止他人窥探正在书写什么东西,这并不是一件必须的用品,但上面所绣蓝色蝴蝶在光下微微闪烁着鳞光,美的着实不似凡间之物,摆这儿,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此女乖觉,颇通官场之道,绝不会对他造成威胁,还不如头疼让他恶心的窦婴呢。

    田蚡自信的摆了摆手,拦住了下属想说的话:“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陛下就算是严查贪官污吏,限制兼并田地,那也不会查到他头上,毕竟,太后尚在的外戚,总归和陛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,他这点享受比起来前人又算的了什么?再者,等他斗倒窦婴,有的是田地和财物拿来取用!

    欲使人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,在汉武帝的纵容下,田蚡越发的不把他人放在眼里,更不要说韩盈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了。

    而相较于田蚡的不在意,有人则极为重视。

    太学

    董仲舒将手中的文章放下,神色凝重道:

    “我应邀韩婴论道耶!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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