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 章 沐浴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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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意识渐渐回笼,苏言溪缓缓的睁开眼睛,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褪去了水光,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向身下的人。

    南寂烟肤白如玉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红,墨色的长发软软的散在床褥上。她的素白衣襟在刚才的无礼中散了大半出来,露出光滑细腻的肩颈,带着薄薄的粉色。

    细而长的睫毛被她的泪水打湿,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像是被她…狠狠□□过似的。

    这可是女主…

    感觉她离死在冰湖,又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抱,抱歉。”苏言溪手握拳,很快变的从容不迫道:“本世子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是骗人,身上的热意和痛感都一并散了过去,只剩下…亲吻过后的餍足。

    闻言,南寂烟嗯了一声,她伸手将半/裸的衣服再次穿好,她看向苏言溪衣领处沾染的胭脂,脸上的热意瞬间褪了个大半,只剩下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她道:“郎君,可要沐浴?”

    南寂烟的语气很淡,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一点都不像被她欺负过的模样。

    苏言溪:……

    她的神色很怪异,她刚刚的行为和正人君子半点边也不沾,可见女主这样,她道歉的话语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。

    苏言溪疑惑道:“你不怪我…唐突你吗?”

    南寂烟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,道:“郎君,妾是你的妻子,伺候您入寝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很寻常,苏言溪却注意到了她紧紧的手紧紧的握着蚕被,温柔的神色下似潜藏着一层薄薄的冰。

    苏言溪一时间倒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。

    她又干巴巴的道歉:“抱歉,下次…我会轻一点。”

    南寂烟:……

    她的唇和耳垂还带着微微的热意,苏言溪却已经在想下一次了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,她便不把苏言溪的旧人一并打发,至少留下一两个。

    苏言溪整理了一下自己松松散散的衣服,道:“我去隔壁睡,你…去沐浴吧。”

    她身上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热意,完全在她的可忍受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女主确实比林夕这个神医弄出来的汤药好用多了。

    苏言溪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可惜不是她真正的娘子。

    苏言溪推了门出去,林采荷,采云今天都在外间守夜,见到她出来,一时间都怪异的看了苏言溪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们进去伺候世子妃吧。”苏言溪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苏言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南寂烟挺直的背部弯了一些,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。

    “世子妃。”林采荷推门进来了,她低头看到了地上的木簪,弯腰捡了起来,疑惑道:“世子妃,这支簪子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闻言,南寂烟也跟着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簪子是在魏仓时,苏言溪借口南雁归想她,从她这里要走的。

    但怎么还

    会在苏言溪手里?

    且…刚刚她好像将簪子插在头上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苏言溪确实是男生女相,且是极好的女相。即便是戴了木簪在头上,也并无半分的违和感,以至于她都没细细深究,这簪子是怎么到她头上的?

    林采荷将木簪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,眼眶微红,替南寂烟委屈,道:“世子妃,你没事吧,世子太过分了,她怎么能去过那种地方后,还来…”你这里。

    刚刚的动静虽然很微弱,但她和采云确实在外面听到了些许的动静。

    进来后,她又看到了南寂烟脖子处一小块青紫色的痕迹。那便确实有同房了。

    以前她还担忧世子妃不和世子圆房不明智,现在却觉得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南寂烟摇了摇头,神色淡淡: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。”林采荷凑近了些许,皱眉提醒道:“你不能这样想啊,如果外面的人有了世子的孩子,你和雁归小姐的处境会很难的。”

    南寂烟不能把苏言溪不太能人道的事情告诉林采荷,她道: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次日天一蒙蒙亮,苏言溪就被谭敏之身边的下人仙蕊给叫了过去。

    谭敏之愁的一晚上没睡着,她女儿有病的事情,她自然是知道的,肯定不能昨天晚上将人叫过来。

    可她这女儿,都犯病了,她都不忘记去青楼夜会舞姬,回来竟然还能有那个力气…折腾南寂烟。

    她看她是不想要小命了。

    “母后,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谭敏之看向苏言溪惨白的一张小脸,关心道:“言溪,你可好些了?”

    林夕不在府上,她都可以想象的到她女儿是受了多大的苦了。

    苏言溪微微勾了勾唇:“不用担心,我还好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?”谭敏之不相信,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苏言溪的脸色,见她虽惨白着一张脸,眼睛却有精神,气就不打一出来:“那你稍微好一些,你就去那种地方了?回来还去折腾世子妃?”

    她压低了声音:“你可是…”女孩子。

    苏言溪皱了皱眉,不悦道:“母后,你怎么能去监视我院子里的事情?”

    谭敏之睨她一眼:“没有监视。是下人来报,你从妓院回来后就犯病了,我想着林夕不在府上,你身份又特殊,我亲自照顾些好一些,谁知道仙蕊来报我,你竟然去了世子妃房间里。甚至还做了些什么…”

    她加重了语气,斥责道:“你可是在犯病呢,怎么还有那份力气去折腾别人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:……

    她不能将南寂烟能缓解她蛊毒的具体情况告诉谭敏之,不然她肯定会逼着自己和南寂烟真的成了妻妻。

    苏言溪略微一想道:“我昨天稍好了一些,只是去她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,后来又觉得太热了,我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。”

    谭敏之不相信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话,南寂烟带着南雁归过来

    请安了。

    苏言溪忍不住道:“她也来这边也几天了,该做的规矩都做了,以后就别让她们过来了。雁归身体不太好,别给冻出毛病来了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早就想过了,天天让南寂烟过来她娘亲这里请安,实在是太累了一些,但一次都不来,又恐传出些闲言碎语。

    倒不如让她来几天,做个面子,之后再免了请安礼。

    潭敏之轻哼了一声,道:“你心疼人家,竟然在去过那种地方后又去人家房间里?到底是我在作践她,还是你在作践她?”

    苏言溪一愣。

    这样说起来,好像是她在作践…南寂烟。

    在苏言溪呆愣的瞬间,南寂烟已经带着南雁归进来了。

    南寂烟瞥了一眼苏言溪:“妾参见母后,郎君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立即慌的站了起来:“免礼,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她平静的神色,却半分也看不出来,她对昨天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看法。

    可人太多,她又不能去问。

    苏言溪向前走几步,将南雁归抱了起来:“雁归,昨天有没有想我?”

    南雁归盯着苏言溪看了一会儿,不好意思道:“只有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她昨天被两个夫子教着学习,她连娘亲都只想了一下下,何况是爹爹了?

    苏言溪只失望了一下下:“那肯定是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雁归,等我闲下来,我带你出府玩好不好?”

    南雁归的眼睛亮了一些,她揪着苏言溪的衣服,转头去看南寂烟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现在还是听娘亲的。爹爹老是惹娘亲生气。

    谭敏之不着痕迹的笑了笑,道:“还是先用早膳吧。”

    南雁归还坐在苏言溪的腿上,南寂烟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,低声喊了一句:“雁归。”

    南雁归立即从苏言溪的腿上下来,手拿着小勺,糯声道:“爹爹我长大了,自己可以吃饭的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轻轻拍了拍南雁归的背部,道:“我知道了,下次让你自己吃饭。”

    顾念着谭敏之在场,几个人都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,很快就吃好了饭。

    南寂烟帮着南雁归擦了擦嘴角。南雁归有些着急,她害怕自己迟到,小声道:“祖母,我该去上学了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还是第一次见南雁归这么着急的模样,坐在椅子上的小短腿都着急的撑在了地上,她道:“那母后,我和她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谭敏之看向南雁归和自己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忍不住道:“雁归是个女孩子,你注意着点,别磕到碰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晓得的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领着南寂烟和南雁归一起出去了。

    刚一出门,苏言溪将南雁归抱了起来,道:“雁归,练武磕到碰到是很正常的,不过尽量不要弄伤脸,以及尽量不要受伤,娘亲会担忧。可以吗?”

    南雁归看向南寂烟,认真的说:“我知道了,爹爹,娘亲。”

    到了练武场

    后,林深已经打了套剑法,额间带着薄汗,苏言溪刚将南雁归放到地上,她就一溜烟的跑到了林深的面前,软软糯糯道:“师傅~()”

    苏言溪和南寂烟看了一会儿后,两人就不着痕迹的离开了。苏言溪还是第一次送小朋友来上课,心情有些复杂,既酸涩又有些感动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了南寂烟的房间里,南寂烟见她跟过来,颇有些疑惑,道:“郎君,可还有事??()?[()]『来[]+看最新章节+完整章节』()”

    苏言溪喝了一口茶,道:“昨天我是有事情才去的那地方,也没想到会突然那样。”

    她越解释越黑。

    毕竟正经人不会去勾栏瓦苑里谈事情。

    她又不能许诺说自己不会再去那里。

    苏言溪又喝了一口茶,垂眸解释:“昨日与你那样。”脸色微微泛红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碰外面的女人吧。”

    南寂烟看向苏言溪。

    她生的唇红齿白,乌发浓黑,外貌似女子。

    却不知怎的,什么话都能往外面说。

    她如何能知道,她有没有碰过外面的女人?

    “你…不知道?”苏言溪的脸愈发的红了,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南寂烟一眼。

    南寂烟虽然已经有了南雁归那么大的姑娘,但应该只有那么一次,想来她对x知识应该还是知之甚少。

    苏言溪轻咳了一声,她又不能细讲,只能道:“总之,我没有碰过她们,像昨天那样对你做的也没有做过。你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苏言溪一提,南寂烟就想到了她对自己唇的折磨,她纤细的脖颈立即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,

    一双眸子盛满了浓浓的不解与羞涩,道:“郎君,这是白日,你怎能…”白日宣淫?

    苏言溪眨巴了两下眼睛。

    她好像更生气了。

    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南寂烟情绪波动这么大。

    苏言溪也猜出了南寂烟没说出口的四个字。

    道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轻抿了一下唇,眼眸黯淡了些许:“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。怕你…嫌我脏。”

    南寂烟想起了昨日的闻到她身上胭脂后的厌恶感,她确实隐隐约约知道,苏言溪并没有碰外面的女人,毕竟以她的身体,本就有心无力…

    “妾没有。”南寂烟垂下眼睫撒谎,又轻抿了一下唇,提出要求:“只是郎君下次再想那样,可不可以提前沐浴更衣?”

    即便是不到半刻钟的事,她也并不想再闻到别人的胭脂味,会让她感到厌恶。

    苏言溪:……

    她这意思是可以自己亲吻她?

    还是在床上?

    虽然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,苏言溪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。

    她顺着道:“昨日是我的不对,下次我绝对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。”

    南寂烟:……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她的神色,转身坐在了自己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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